在生活中,常常有一些闪电般的事物它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雷鸣。给人以强有力的震动,深刻的印象和永久的回忆。凌源,曾经是辽西贫瘠的土地,我至今依然眷恋着那片土地,那里的白天蓝云,八间房凌河的潺潺流水和前黑沟的一草一木,我青年时下乡的青年点和一起流过汗水度过艰难岁月的兄弟姐妹,时常会浮现在我的眼前和梦中。1980年我回到了故乡沈阳,在高等学校工作,几次利用去北京出差回沈阳之际绕道承德-凌源-朝阳-沈阳,就是为了在车上一睹木兰山的风景,尽管停车只有几分钟也要下车踩一下那里的土地,现在成为凌源在线的会员每天浏览那里的内容,就是为了看看那里的变化,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息……。
(二) 1974年春节过后,万元店公社决定将我们马家沟的青年点搬迁到康杖子村前的小八沟生产队,这个自然村比马家沟好很多,没有太多山地,属于小平原,户数几十家,民风淳朴。当时没有单独房子作为青年点,把我们安排到一家姓邓的老乡家的西屋。生产队将我们几个人的行李用马车拉来后,晚上开会介绍了我们五个人,68年本溪知青吴涛,分局子弟刘福俊,凌源青年董玉贤和承德青年李运令和我。当时的乡亲们生活特别困难,可是当我们到来后都很欢迎我们,知道我们没有菜,他们每家都拿来一小盆咸菜和仅有的白菜,解决了我们一时的困难。安顿好后,我们就开始了劳动,那时正好是冬季。记得干了许多农活,倒粪,起牲口圈。开春后开始种地,秋天收割完后修大寨田,那时候的口号是,“早上三点半,中午带顿饭,晚上干到看不见,必要时来个连轴转”。20岁时的口号在我的记忆里存封了40年没有忘记。早上顶着北风,腰系麻绳,手推独轮车,与社员一起去小八沟西山的山坡地挖土,修梯田,一天推了多少土方已经记不得了,晚上收工时饥肠辘辘,吃饭也没什么油水,苞米面的大饼子我能吃6个,清水煮白菜,再放一勺从家里带来的大油,就是一顿大餐。然后倒头就睡。那时候经常停电,我所盼的是下雨,若下雨就可以不出工,休息一天。记得在村里有个凌源来的下放户,叫周存绪,一个人,老伴去世了,无儿无女,他是一个说书的人,当时有五十多岁,文革时由沈阳下放到凌源,后来又下放到小八沟,他属于肩不能提,手不会干活的人,生产队比较照顾他。他有时会在县里和公社的集上卖点东西糊口。只要晚上没事,我和点里的几个青年,拿着大饼子给他送去,偷偷摸摸地请他给说一段评书,不敢大声声张,深怕其他社员知道,那时候听评书是范大忌冒风险的,要让公社领导知道可不得了。老周也欢迎我们去他家,与他一同唠嗑。度过寂寞难耐的夜晚。
1974年10月,青年点里的68届本溪青年吴涛费劲了周折,终于是万元店公社最后一个抽调回本溪的,我们为他祝贺,我永远忘不了送他上火车时的情景,在凌源的西站握手告别,一别40载没有再见,我在沈阳托人打听他的下落,好像是在本钢公司,但没有手机号没有联系上。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艰苦的岁月,共同度过的艰难时光久久不能忘怀。在小八沟的务农生活当中感受到当地农民的真诚和质朴,也感受到他们生活的艰辛。
感岁月流逝,叹青春易老,当年豪情满怀,如今鬓发斑白,
我和同学们一道被迫下乡插队以来,已经过去了四十多个年头;从我1980年回到沈阳,也已经三十多年了。这几十年过得匆匆忙忙,家事工作生活琐事,事事躲闪不开,少有时间来观察一下自己,自己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少有时间来想一想这皱纹、白发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当我们蓦然回首来看看自己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我们,“知青”的一代人正在老去,正在从社会中心向边缘隐退,正在走向人生的最后一阶段。 是,我们正在无可挽回地老去。当年的点友有的已经永远无法和我们相聚,他因病早离开了我们。几年之后,当纪念下乡五十周年纪念的时候,我们能保证都到齐吗?我期望剩下的我们,健康的度过晚年,有朝一日与吴涛,福俊,运令等兄弟会集木兰山下,共叙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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