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回忆,是一朵黄色的苦菜花,每一次的咀嚼,都牵动一缕苦涩的情怀。虽然,我知道,追不回的是空白,忘不掉的是精彩。但是,我的一生中凌源上山下乡的十年永远难忘。知青,虽然已成为历史,但经历了上山下乡的我们,永远记得那段饱含着痛苦和青春岁月的时光。
当我
16周岁时结束了在沈阳九十九中学习,
1970年
10月
15号晚上的
19:
00在沈阳的老北站,一列有几节客车车厢和货车编组的专列停靠在站台,一批百余人西去辽西凌源的火车即将开车。伴随着蒸汽火车的轰鸣,车上车下抽涕声和告别亲人的痛苦哭喊,我们一家随着列车的启动,带着对故乡的眷恋离开了沈阳,前去一个陌生的乡城。由于是专列得给正常运行火车让路,
400多公里的路程走走停停,于第二天下午
1.00点到达凌源东站。客车将我们一家送到了一个叫前黑沟的丘陵山村。开始了城市户口的农村生活。
1972年
9月我在前黑沟所谓的育红中学念了所谓的
2年初中,从
62年
.8.15号上小学起,到
1972.9月断续毕业,实际也就念了小学四年,
1966年文革,到
1968年上九十九中,小学六年其实什么也没学到,九十九中的二年也是学毛选,
1970年正是
16岁,四月又去辽中潘家堡插秧,这样的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记得那时都吃不饱,还得干一些体力活。坑人的岁月,把我们这一时代的年轻人害的好苦。这个年龄是学知识的时候,可是无休止的政治斗争将我们抛向了生命的谷底。
一. 凌源马家沟青年点短暂的生活
1972年底学校动员我们下乡到青年点,本来我们从大城市到了凌源就是下乡了,但我们是城市户口,必须下乡,否则没出路,这时我家里也在考虑我的去向。但没有马上迁户口下到农村。尽管没工作分配,但吃成品粮也是当时最大的福利。一晃过了
1972.到了
1973年初,我爸爸和当时万元店公社的文教助理叫沈
**的相识,他说公社有几个去凌源师范学校培训教师的名额,时间半年,让我到那学习一下,然后再迁户口到农村。这半年学习了初中物理化学和授课方法。
9月份结业,我在那里加入了共青团。
1973年底学校再逼迁户口到农村。无奈不迁户口没出路,只好在
1973.底将户口迁到康杖子大队。
1974年过完春节后,一辆解放牌汽车开到我家门口,将我的行李和木箱装上车,父亲和母亲俩一同前行。卡车经过干涸的凌河河床西行,路过数个村庄,一路向高山爬行,马家沟青年点坐落在我家西面的高山上,这个高山一过凌源客车厂向北就能望到。在这个山尖的尖上,当时只有
5户人家,一个青年点
点里有本溪
68知青,汽车开到半山脚下,没路了,就停下来,老乡看到来车很稀奇,点里的知青也出来迎接。有本溪
68知青吴涛,凌源劳改局子弟
72届刘福俊,凌源当地知青董玉贤(男的,却叫个女人名,
2002年早逝)
3人,看到我到后,老乡和青年给予了欢迎,望着高高的山头和涛涛松林,心里不禁失落,难到我的一生起点就开始在这个山坳里?安顿好后爸爸妈妈和司机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了马家沟。那时我正好刚刚
20虚岁。记得那个晚上一宿都没睡,听着窗外的松涛声和西屋里老鼠吱吱的叫声,感到不寒而栗。第二天,到村子里各家走了一走,只是户太少,只有五户,种着山坡地,好在有电灯,但时常停电。这时是冬季,北方有猫冬的习惯。没什么活干,听刘福俊讲,这个山沟里的里面有几个古墓,他说和社员们去过,墓挺大。那时候,没有保护古墓观念。
1997年的某月我看到朝阳日报刊登报道说抓到多伙在马家沟盗墓的盗墓贼。可惜那时我胆小没有在那住的时候有幸去看看什么样?年底了没什么活可以干,呆了几天就都回家猫冬了。